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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姬護世致清平:神河任俠傳的故事(第2部分)

帶著遭攫之物逃離水面院的梅澤俊郎,儼然已成為各方勢力的追殺對象,他究竟該何去何從?逆神之戰結局即將揭曉。
神河主神大口繩,其完整實界形態是擁有八顆頭的巨蛇。(圖/Daarken)
神河主神大口繩,其完整實界形態是擁有八顆頭的巨蛇。(圖/Daarken)

前言

本文是魔法風雲會2005年6月上市的《神河任俠傳》系列 (Saviors of Kamigawa) 背景故事的第2部分。將依據同年出版的小說《守護者:神河任俠傳》 (Guardian: Saviors of Kamigawa) 及「神河三部曲」 (Kamigawa Block) 的相關卡牌來介紹故事內容。本文也是「神河三部曲」主線故事的大結局。

本文包含小說《守護者:神河任俠傳》第十四章到尾聲 (Epilogue) 的故事概要,若想了解小說序章 (Prologue) 至第十三章的故事概要,請參閱龍姬護世致清平:神河任俠傳的故事(第1部分)

若想了解「神河三部曲」的相關簡介,請參閱逆神之戰戮生靈:神河群英錄的故事(第1部分)

神河任俠傳故事人物簡介

以下列出小說《守護者:神河任俠傳》中的主要人物簡介(點擊圖片可放大)

神河任俠傳的故事(下)

前文提到,梅澤俊郎 (Toshiro Umezawa) 奉夜幕明神 (Myojin of Night’s Reach) 之命奪回「遭攫之物」 (That Which Was Taken) 。他與同為「冰山幫」 (Hyozan Reckoners) 成員的術士切苦 (Kiku) 和鼠人頭目囓骨牙 (Marrow-Gnawer) 前往水面院 (Minamo) ,與佔據此地的食人魔祭師碑出告 (Hidetsugu) 展開激戰。最終俊郎在犧牲切苦和囓骨牙的情況下奪得寶物,獨自騎乘戰蛾飛往樹海 (Jukai) 。垂涎「遭攫之物」的大口繩 (O-Kagachi) 和化為幽靈的今田剛司 (Takeshi Konda) 則從後方急起直追。

瀨四郎之子蘇介  (Sosuke, Son of Seshiro)

瀨四郎之子蘇介 (Sosuke, Son of Seshiro)

整整飛了一天一夜的梅澤俊郎,在樹海找了個隱蔽之所小寐片刻,不料醒來時卻發現被一群自稱是「橡宗部落」 (Kashi Tribe) 的蛇人 (orochi) 包圍。俊郎要求與橡宗首領「蘇介」 (Sosuke) 見上一面,請求蘇介允許他帶「遭攫之物」穿越其領地,以便能把此物扔到樹海東部的無人之地。於是橡宗戰士便帶俊郎去見蘇介,只留下三人看守戰蛾及「遭攫之物」。

俊郎被帶到一座山脊上,蘇介親自與他見面。俊郎如實說了自己的意圖和「遭攫之物」的危險性,蘇介以目前正在與空民 (soratami) 交戰為由拒絕了,但考慮用它引誘大口繩來對付空民。

此時警報聲響起,橡宗斥候通報空民再次發動攻擊,於是蘇介強行帶俊郎前往戰場,要他見識一下蛇人的戰鬥力。俊郎建議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遭攫之物」扔到空民的雲戰車 (cloud chariot) 裡面,再全員撤退,蘇介默許了。

碧龍珠眼  (Jugan, the Rising Star)

碧龍珠眼 (Jugan, the Rising Star)

俊郎跟著蘇介來到一座山谷,只見空民戰士陸續從駐留上空的雲戰車投入戰場,與蛇人戰士展開激烈廝殺。迎戰空民的蛇人部落除了有蘇介領導的橡宗,還有其姊妹「紗千」 (Sachi) 所領導的「櫻宗」 (Sakura Tribe) 。空民戰士訓練有素,事前又對蛇人做過詳細調查,導致蛇人死傷慘重。

若說橡宗蛇人以戰士居多,那麼櫻宗蛇人則擅長魔法和召喚術。紗千親自召喚出大羅明神 (Myojin of Life’s Web) 對付空民。由於俊郎曾以夜幕明神之力打敗過大羅明神,為免橫生枝節,便以「寂靜」 (silence) 之力隱藏身形。

突然間,一條巨大的綠色神龍從森林竄上天空,原來是其他蛇人合力召喚出了樹海的守護神龍「珠眼」 (Jugan) 。於此同時,蘇介和紗千下令所有蛇人撤出戰場。隨後珠眼和大羅明神合作,以一道大型魔法光環箍住了樹木,樹木因光環收縮而向內壓陷,壓死了被困在樹林中的空民戰士。

此情此景讓梅澤俊郎不敢小覷蛇人的戰鬥力。眼見大勢底定,他便默默離開戰場,返回「遭攫之物」所在的山谷。俊郎注意到「遭攫之物」仍在原地,但負責把守的三名蛇人戰士卻不見蹤影,石盤周圍則多了三堆白色粉末。俊郎合理懷疑,這些粉末就是被「遭攫之物」殺死的蛇人。

俊郎忐忑不安地詢問「遭攫之物」,是否願意隨他離開此地,但石盤並未回應,他便假設它已同意。考慮到石盤變得比先前更加活躍,將它扔到樹海邊緣的計劃可能行不通,但俊郎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伍堂狼牙棍天鎖  (Tenza, Godo’s Maul)

伍堂狼牙棍天鎖 (Tenza, Godo's Maul)

此時,俊郎發現自己又莫名其妙來到先前的岩石平原,他忍不住懷疑這可能是太過接近「遭攫之物」的副作用。然後眼前再次出現了三名熟人,這次是碑出告 (Hidetsugu) 、鈷坊 (Kobou) 和山賊王伍堂 (Godo) 。先前,當俊郎在此地看到因他而死的浦紋頭目 (Boss Uramon) 或囓骨牙 (Marrow-Gnawer) 時,並沒有特別的反應。不料在看到碑出告和鈷坊後,內心防線突然動搖了。

鈷坊指責俊郎沒有及時去救他,害他不幸喪命。俊郎給了鈷坊一個誠懇的道歉。接著輪到伍堂說,雖然他現在還活著,但如果他能到霜劍山 (Sokenzan) 收回正在肆虐的雪女 (Yuki-Onna) ,就能減輕他的罪惡。

轉眼間,俊郎再次回到樹海的山谷。戰蛾與「遭攫之物」依舊原封不動。方才的景象有如夢境,卻觸碰到他內心的某個角落。他決定在離開此地之前,先處理另一個問題,於是向樹下的一塊陰影走去。

俊郎穿越「暗影之門」 (Shadow Gate) 來到了霜劍山。放眼望去,地上滿是山賊和今田家士兵的冰屍。他知道這些都是雪女幹的,而追根究柢,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因為他當初把封印雪女的石盤由碑出告轉交給伍堂,讓伍堂在此處解開封印。一向視人命為蔽屣的俊郎,竟產生了罪惡感。

這時,伍堂牽著山犛牛獨自來到俊郎身邊。伍堂並不認識俊郎,但好心遞給了他一條毯子。俊郎問伍堂,為何不離開雪女的活動範圍?伍堂推測俊郎可能知道些什麼,但並沒有發問,只說他若不負責將今田家的士兵拒於門外,霜劍山的子民就會失去得來不易的自由。如今的他只希望碑出告口中那位漢字法師 (Kanji Mage) 能收拾這場爛攤子。伍堂說完這些話便離開了。這番話竟令俊郎熱淚盈眶。

俊郎前往當初封印雪女的「冰霜之心」 (Heart of Frost) 。他先是以漢字魔法引誘雪女來此,再調整當初用來封印雪女的魔法陷阱。此時,夜幕明神突然現身,提醒他目前正遭受某人的心靈魔法攻擊,他正在依照他們的希望做事──暗示有人企圖利用雪女殺死俊郎。然而,俊郎對明神說,他現在所做的事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意願。

夜幕明神離開後不久,雪女便現身了。俊郎已做好所有準備工作,這次他不再將雪女封印在石盤中,而是以魔法讓她在原地永久停止活動。隨著雪女遭到魔法凍結,睽違百年的溫暖陽光照進了冰霜之心的凜寒大地。

崩壞思緒  (Thoughts of Ruin)

崩壞思緒 (Thoughts of Ruin)
【卡牌背景敘述】「我們與神明作戰,所毀滅的卻是自己的世界。他們是否也正受靈界破敗之苦?」~梓紗的日記

才剛封印雪女,梅澤俊郎再次被帶到岩石平原。俊郎對神秘聲音說,他已完全照他的指示去做了,為何又把他拉回此地?神秘聲音說,雖然他的確封印了雪女封印,卻沒有放棄雪女的力量。俊郎認為神秘聲音出爾反爾,決定不再跟對方糾纏,於是向夜幕明神祈求援助。夜幕明神聽到呼喚後立即現身。

俊郎對夜幕明神說,既然夢境也屬於她的管轄範圍,而俊郎又是她的侍僧,那麼有人擅闖他的夢境,理當要加以懲罰。夜幕明神同意俊郎的話,便應俊郎的要求,將幕後黑手傳送到俊郎面前。

這場幻象的幕後黑手終於現身,竟是空民先知「宇代」 (Uyo) 。原來打從俊郎帶「遭攫之物」離開水面院開始,宇代就開始對他施展心靈攻擊。宇代試圖藉由喚起俊郎的罪惡感來突破他的心靈防線,沒想到屢屢受挫,最後才藉由碑出告、鈷坊等冰山幫成員身上找到突破口。這也間接證明:儘管俊郎早已主動脫離冰山幫,內心仍始終牽掛著碑出告和鈷坊。

宇代因行蹤曝露,感到又氣又怒,但俊郎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十手 (Jitte) ,施展雪女之力攻擊宇代。宇代遭擊中後立即消失,幻象亦宣告解除。

不久後,樹海上空的新月神 (Kami of Crescent Moon) 收到千代 (Chiyo) 的緊急通報,說是宇代出事了。新月神來到宇代所在的雲戰車,只見她坐在沙發上,仰首向天,一動也不動。新月神試著與她進行心靈聯繫,不料就在思緒接觸宇代的瞬間,她立刻全身化為冰塊並倒在新月神身上,隨即全身碎裂而亡。

親眼目睹恩師之死的千代不禁悲憤交加。新月神當場指示千代,立刻去取回梅澤俊郎的性命。

千針奪命  (Death of a Thousand Stings)

千針奪命 (Death of a Thousand Stings)

俊郎再次返回「遭攫之物」所在的山谷。只見「遭攫之物」周邊又多了兩堆粉末,他不願去想它們原本可能是什麼東西。當俊郎一走近石盤,石盤開始搖晃並對他大吼大叫,說是它的「父親」就快要來了,要求俊郎趕緊放它自由。接著石盤發出強光和高熱,周圍的植物陸續枯萎,連樹皮都燒焦了。俊郎一時手足無措。

不料,這道光芒給了正在追蹤「遭攫之物」的今田剛司幽靈大軍一個明確的指引。今田下令全軍往光芒全速前進。不久,俊郎看見東方天空出現了大口繩的六顆巨大蛇頭。俊郎很清楚這次無路可逃了,於是他不顧夜幕明神的禁令,帶著「遭攫之物」衝進了「暗影之門」中。

俊郎才剛進入夜幕明神的虛無空間,就立刻遭到明神斥責。由於俊郎刻意觸犯禁令,於是夜幕明神剝奪了他的侍僧資格,並將他與「遭攫之物」逐出虛無空間。

回到實界的俊郎發現四周景物相當熟悉,原來是位於樹海西部的狐族村落「杉林」 (Sugi Hayashi) 附近──今田魅知子 (Michiko Konda) 和珠耳夫人 (Lady Pearl-Ear) 等人暫時棲身於此。由於俊郎此刻已失去戰蛾和「暗影之門」的力量,便帶著石盤就近到杉林村求助。

當俊郎帶著「遭攫之物」現身時,魅知子委託珠耳向村內的狐族長老請示該如何處理此物。長老們建議魅知子暫勿碰觸石盤,先由他們與它溝通。長老們嘗試了一段時間,石盤仍不為所動,魅知子見狀,便請求長老讓她試試看,因為再繼續磨蹭下去,大口繩遲早會來把他們全部吞掉。長老們猶豫片刻後便同意了。

當魅知子碰觸到「遭攫之物」的瞬間,便感受到石盤開始震動,並發出「放開我」的聲音。隨後石盤突然爆炸,除了魅知子以外的人都被震波彈飛。俊郎看見瀰漫的煙塵中心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而石盤已經不見了。

眼前這個女人的相貌和體態與魅知子如出一轍,但其皮膚紋理有如閃亮的蛇鱗,反射出斑斕的色彩,且周圍像神明一樣被微小的能量體 (energy objects) 所環繞。魅知子從爆炸的衝擊中恢復過來,稱呼蛇鱗女為姊妹,兩人一見如故,緊緊相擁在一起。

蛇鱗女說她不喜歡被稱為「遭攫之物」,於是俊郎建議命名為「香醍」 (Kyodai) ,意思是「兄弟姊妹」 (Sibling) 。蛇鱗女非常滿意,魅知子也喜歡這個名字。

復仇主神大口繩  (O-Kagachi, Vengeful Kami)

復仇主神大口繩 (O-kagachi, Vengeful Kami)
【卡牌背景敘述】大口繩欲奪回失落實界的遭攫之物,逆神之戰就此爆發。

此時,大口繩的雄偉身影來到了在杉林村上空,而且顯現出完整的八頭形態。當祂現身的時候,世界萬物的活動似乎都停止了。失去力量的俊郎已然束手無策,只能將一切希望寄託在香醍和魅知子身上。魅知子坦然接受了被大口繩毀滅的命運,但香醍似乎想反抗到底,只見她牽起魅知子的手,帶著她進入了靈界空間。

在靈界空間中,香醍對魅知子說,她雖身為神明,但打從一出生就遭到今田剛司囚禁。今田並不把她當成神明,也不向她祈禱,因此過去二十年來,她從不知道自身的存在意義。她很清楚,一旦今田再次找到她,便會再次將她囚禁;若大口繩先找到她,則會把她吞噬,成為祂身體的一部分。這兩個結局都不是她想要的。

魅知子認為,她們是被各自的父親逼到這一步,因此必須挺身戰鬥。魅知子有堅定的意志,香醍有強大的力量,一旦兩人能彼此理解並合作,就能克服所有難關。於是這對分別來自實界和靈界的姊妹達成了共識。

魅知子和香醍再次返回實界。俊郎注意到兩人都穿上全新的鎧甲,魅知子身上還多了一把長弓和箭袋;香醍沒有武器,但整個人充滿力量和自信。魅知子對眾人說,她要親手結束這一切。說罷,便與香醍雙雙飛升上空,準備與大口繩進行最終決戰。

逸脫實界  (freed from the Real)

逸脫實界 (Freed from the Real)
【卡牌背景敘述】形體與能量將隨堅強心靈而行。

魅知子和香醍聯手攻擊大口繩。儘管大口繩體型巨大且破壞力驚人,其血盆大口卻始終搆不著能在空中自在飛行的兩人。姊妹倆不斷以魔法、箭矢和利爪攻擊八頭巨蛇,從祂傷口中噴湧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虛空般的黑色煙霧。

魅知子在攻擊和閃躲之間尋找大口繩的空隙。不久她看準時機,抽箭搭弓,朝其中一顆蛇頭射出一道流星般的魔法之箭,被擊中的蛇頭立刻遭到石化。眼見攻擊奏效,魅知子又迅速重覆五次攻擊,大口繩的六顆頭轉眼間便失去戰鬥能力。

魅知子和香醍見大口繩已大為弱化,便合力以魔法將祂的體型縮小,直到比人類還小為止。隨後兩人各自張口,咬斷了大口繩僅剩的兩顆頭。這位所向無敵的神河主神就此敗亡。

今田城主敗亡鑑  (The Fall of Lord Konda)

【卡牌背景敘述】今田城主犯下逆神行徑,其不朽身軀被化作石像,後又碎落成千百塊在生碎片。

雖然「逆神之戰」 (The Kami War) 的最大威脅終於消失,但事情尚未結束。化為幽靈的今田剛司仍鍥而不捨地要搶奪「遭攫之物」。就在大口繩被擊殺後不久,今田的幽靈大軍也開拔到了杉林村。迎接他的是珠耳夫人、尖耳 (Sharp-Ear) 以及他的眼中釘梅澤俊郎。今田一見到三人,便厲聲詢問「遭攫之物」的下落。

剛結束戰鬥的魅知子走上前來,悲傷地看著這位陰魂不散的父親。她問他,是否知道整個世界因他的行為而付出了多慘痛的代價?無奈今田充耳不聞,持續逼問「遭攫之物」的下落。此時,香醍來到今田面前,對他說她就是「遭攫之物」。

香醍對今田說,他當初從靈界奪走她就是為了讓自己永生不朽,且永遠被世人記住,因此她決定實現他的願望。只見香醍伸出舌頭貫穿今田的雙眼,將他化為石像,隨後揮拳一陣亂打,將今田石像打成碎片。可怕的是,今田並未死亡,而且每個器官的碎片都能接受外界訊息並傳遞至大腦,於是他瞬間就被無數重複且相互干擾的資訊所淹沒,處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狀態,就算想尖叫也發不出聲音。香醍說,今生今世都不會原諒他。

解決今田後,香醍來到俊郎身邊,為俊郎至今對她所提供的幫助表達謝意。俊郎問香醍和魅知子今後打算做什麼。魅知子說,她們兩人如今已取代大口繩,成為神河兩界的守護者,預計「逆神之戰」還會再持續一段時間,她們會盡快向靈界表明,已經沒有戰爭的理由了。香醍說,她們改變了兩界的邊界,隨著時間的推移,實、靈兩界將會逐漸融合,魅知子期待神河未來的發展。

隨著麻煩者一一解決,事情看似已然落幕,但俊郎提醒眾人,還有一個敵人依然健在,那便是居心叵測的新月神「望」 (Mochi) 。沒想到俊郎話才說完,新月神便主動出現在眾人面前。新月神竭力為自己辯護,強調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出於自己的無知和好奇心,企圖甩掉所有的罪責。

香醍聽了新月神的說詞後,轉頭對俊郎說,她知道新月神與他有血海深仇,而他至今並沒有對她提出任何要求,她想做一些能讓他開心的事,是否願意讓她試試看?俊郎沒多想便答應了。

噬生渾魔碑出告  (Hidetsugu, Devouring Chaos)

噬生渾魔碑出告 (Hidetsugu, Devouring Chaos)

於是香醍召喚出一陣黑色煙霧,隨即從中走出一個身形巨碩的黑色人影。雖然此人的模樣與印象中略有不同,但俊郎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碑出告。不久之前,俊郎以夜幕明神之力將碑出告傳送到混沌本殿 (Honden of Choas) ,助他向吞世渾魔 (All-Devouring Oni of Chaos) 復仇。如今碑出告已與吞世渾魔的殘骸合而為一,成為神河最強大的惡魔實體,而先前被囓骨牙和俊郎所刺瞎的雙眼也已復原。

碑出告向俊郎打招呼,說他還欠俊郎一份人情,所以不會找他麻煩。然後碑出告轉身面向新月神,對他複誦冰山幫血誓(一旦有幫眾死亡,便要十倍奉還)。然後他解開胸口的衣物,從中湧出好幾個漆黑的大嘴,轉眼間就把新月神啃噬得屍骨無存。至此,碑出告終於為愛徒鈷坊完成了復仇。

碑出告邀請魅知子和香醍,未來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到混沌本殿找他,還對俊郎說他們有朝一日還會再見面。說罷便再次消失於黑霧之中。

如今既已消滅所有敵人,梅澤俊郎與今田魅知子的合作契約也到此為止。俊郎向魅知子鞠躬致意,帶著十手快步離開了杉林村。

就在俊郎離開杉林村約半天路程後,突然在樹林中遭遇空民忍者千代的襲擊。千代既是奉新月神而來為宇代復仇,也是為了向俊郎報毀容之恨。俊郎猝不及防,被一根銳利銀針貫穿肺部,他因痛苦難當而倒地不起。千代走到俊郎身邊,她很清楚這一針足以殺死俊郎,打算在原地看著他痛苦死去。

此時,俊郎耳邊突然傳來夜幕明神的聲音。明神說,她願意寬宥俊郎的過錯,只要他點頭,她便解決千代並救他一命。俊郎雖搞不清楚狀況,但如今別無選擇,只能先答應再說。

只見千代被一道黑霧籠罩,全身動彈不得。接著連俊郎也被籠罩在黑暗之中,唯一能感知到的事物便是夜幕明神的邪笑之聲。

馬達拉利爪門  (Talon Gates of Madara)

馬達拉利爪門 (Talon Gates of Madara)

梅澤俊郎醒來後,發現正置身在某個不知名的海岸。他這輩子對大海非常陌生。他朝遠方望去,看到海面上有兩根相互彎曲的巨大尖柱。俊郎推測這並非自然之物,很好奇這是誰、為了什麼目的而建造的。

這時俊郎耳邊再次傳來夜幕明神的聲音,並對他表露了至今為止的所有計劃。夜幕明神說,當初之所以要俊郎保護「遭攫之物」,為的是確保此物不落入大口繩之手。由於大口繩穿越了兩界帷幕,不但讓帷幕變薄,連帶也削弱了神河與其他世界的界限,這讓夜幕明神得以自由往返於靈、實兩界,還能前往其他未知的世界。只要「遭攫之物」持續在俊郎手中,她就可以享受冒險的樂趣。然而,俊郎卻違背她的命令,擅自將「遭攫之物」帶到她的空間,她只好剝奪俊郎的侍僧資格。

夜幕明神說,如今香醍和今田魅知子取代了大口繩的地位,兩人有意改變神河魔法的運作方式,再過不久,她就不能再前往其他世界了,儘管有點可惜,但她還是比較喜歡待在神河。

夜幕明神對俊郎說,為了獎勵他,她特地把他送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也就是目前俊郎所在的多明納里亞 (Dominaria) 〕。這個世界有數十億人口,但魔法運作方式與神河完全不同,他在這裡將無法使用漢字魔法,必須學習新的技巧。明神還說,目前他所在的土地是由一位強大的女戰士所統治,而俊郎將是她送給女王的最好禮物。不過,為了幫助俊郎重新定義和認識自己,夜幕明神決定再給俊郎最後一份贈禮。說罷,夜幕明神的聲音便消失了。

就在夜幕明神離開後不久,俊郎發現眼前逐漸模糊,最終什麼也看不到,原來夜幕明神奪走了他的視力,而他也坦然接受了這份禮物。他蹲了下來,嘗試在地上書寫漢字,但什麼事也沒發生。

喪失視力並被丟在陌生世界的梅澤俊郎並不沮喪,他從風中嗅到來自內陸地帶的沼澤氣息,那裡充滿生機和活力,與神河的竹沼 (Takenuma) 完全不同。他決定在那裡展開全新的生活。

然後俊郎試著邁出第一步,沒有絆倒,也沒有跌倒。他認為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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