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文是「塞洛斯三部曲」 (Theros Block) 系列專題文章的第四篇,講述2014年5月《尼茲之旅》系列 (Journey into Nyx) 的背景故事。《尼茲之旅》是魔法風雲會第64個延伸系列產品,也是「塞洛斯三部曲」的第三個系列。本文將迎來「塞洛斯三部曲」故事的大結局。
《尼茲之旅》系列的主線故事內容,收錄於2014年5月發行的電子書小說《承陽劍》 (Godsend) 的第二冊《尼茲之旅》 (Journey into Nyx) 。該書分為十五個章節,其中,第一章到第八章對應「塞洛斯三部曲」的第二個系列《天神創生》系列 (Born of the Gods) 的故事,第九章到第十五章則對應《尼茲之旅》的故事。
當時的魔法風雲會官方網站還發布了七篇支線小說,講述塞洛斯各階層人民與神明的互動故事,其中有幾篇小說的故事時間點發生在《承陽劍》結局之後,交代鵬洛客謝納戈斯 (Xenagos) 早年的經歷及其晉神的深層意圖,還有金鬃阿耶尼 (Ajani Goldmane) 的後續行動。此外,另有一篇以鵬洛客「安梭苛」 (Ashiok) 為主角的故事(安梭苛並未於小說《承陽劍》登場)。
本文將包含小說《承陽劍》第二冊第九章到第十五章的故事概要,小說中未交代清楚的部分則以支線小說補足。若想了解小說第二冊前八章的故事概要,請參閱僭位之神:天神創生的故事;若想了解《承陽劍》第一冊的故事概要及塞洛斯時空的介紹,請參閱天降之禍:塞洛斯的故事(第1部分)及天降之禍:塞洛斯的故事(第2部分)。
天神創生與尼茲之旅主要故事人物簡介
以下依據小說《承陽劍》第二冊的內容,列出《天神創生》與《尼茲之旅》系列背景故事中的主要人物簡介(點擊圖片可放大):
尼茲之旅的故事
《尼茲之旅》故事緊接在《天神創生》之後。話說羊蹄人 (satyr) 鵬洛客謝納戈斯策動牛頭怪大軍圍攻阿喀洛斯城邦 (Akros) ,並利用為戰勝而舉行的狂歡慶典來幫助自己晉位為神明。狂歡慶典期間,謝納戈斯還以幻術控制旭日天尊艾紫培提瑞 (Elspeth Tirel) ,迫使她親手殺死了愛人──太陽神先知達克索斯 (Daxos) 。
諸神對於謝納戈斯破壞世界秩序感到憤怒,但祂們無法對付謝納戈斯,遂將怒火投向艾紫培。太陽神赫利歐德 (Heliod) 、獵神倪勒婭 (Nylea) 均指控艾紫培為偽神謝納戈斯的幫兇,相繼派遣天裔生物 (Nyxborn) 對她展開全面追殺。這位曾經誅殺多頭龍波祿卡諾斯 (Polukranos) 、拯救邁勒提斯城邦 (Meletis) 的英雄頓時成了過街老鼠。艾紫培必須先設法保住一命,再伺機找謝納戈斯復仇。
出身狼群 (Raised by Wolves)
遭諸神派遣天裔生物追捕的艾紫培逃進了奈西安森林 (Nessian Forest) 。她之所以不穿越時空離開塞洛斯,是因為始終掛念著被她親手誤殺的達克索斯。她總想著或許能在達克索斯進入冥界 (Underworld) 之前再見到他一面,並發誓在為他復仇之前,絕不離開塞洛斯,若有必要進入尼茲殺掉謝納戈斯,她就會去做。在此之前,她得先找到一個不受干擾的地方好好休息。
艾紫培在一棵看起來相對隱蔽的柳樹下小憩,夢到了達克索斯,不久後驚醒。她發現森林竟變成了一座奇怪的玻璃迷宮。她在迷宮中繞了一陣,又回到原點。接著出現一群天裔狼,有位天裔寧芙 (nymph) 坐在其中一頭狼身上,顯然是獵神倪勒婭派來的使者。寧芙朝艾紫培射出一箭,艾紫培不願與他們交戰,只能趕緊逃離現場。
艾紫培跑進一座廢棄的神殿,並在神殿的噴泉中依稀看見了達克索斯的臉以及位於世界邊緣的天際神克羅芬斯 (Kruphix) 之樹。不久,寧芙率領的天裔狼群趕到,將艾紫培團團包圍。
正當寧芙準備施法攻擊艾紫培時,神殿外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號角聲,寧芙的咒語登時遭到瓦解。
布黎瑪先鋒 (Vanguard of Brimaz)
此時,一群獅族 (leonin) 戰士從神殿外的山丘後方飛奔而至,他們手持青銅長矛和劍,對包圍艾紫培的天裔狼群展開攻擊。艾紫培見狀,遂與獅族戰士並肩作戰,沒多久就將狼群擊退。戰後,艾紫培向獅族戰士們致謝。
其中一位獅族戰士問她是不是艾紫培,艾紫培很驚訝他們居然認得自己,於是對他們坦承自己的身份。只見這位獅族戰士向後方吹了聲口哨,有更多獅族人從山丘後方現身。艾紫培注意到其中一人身穿斗篷,頭戴兜帽,身材特別高大。當此人掀開兜帽露出真面目時,艾紫培差點哭了出來──因為這位高大的白毛獅族正是久違的老友阿耶尼。
英雄齊心 (Solidarity of Heroes)
原來,阿耶尼自從在班特 (Bant) 被艾紫培救了一命後,就一直想找機會再見她一面。當初,他在家鄉阿拉若時空 (Alara) 解決鵬洛客尼可波拉斯 (Nicol Bolas) 的威脅後便離開了納雅 (Naya) 。他先去了趟班特,從曾任艾紫培騎士扈從的年輕人口中得知她已經不在班特了,於是進入多重宇宙尋找她的下落。
阿耶尼追蹤艾紫培的足跡來到了多明納里亞時空 (Dominaria) ,在烏爾博格 (Urborg) 的死鬥場 (Pits) 找到了她。當時,艾紫培正以角鬥士的身份和來自秘羅地時空 (Mirrodin) 的鵬洛客寇斯 (Koth) 進行決鬥。艾紫培看見寇斯手臂上有非瑞克西亞 (Phyrexia) 的印記,打算殺了他,被阿耶尼及時制止。
阿耶尼與艾紫培私下敘談。他問艾紫培為什麼要待在這種地方,艾紫培說她當年在發現班特前,曾在烏爾博格待過一段時間,因此對這裡很熟悉,懶得再去找更合適的地方。阿耶尼苦勸艾紫培回到班特,但遭到拒絕。她認為阿拉若斷片融合後的班特遲早會被不死生物毀滅,不願繼續待下去。阿耶尼見苦勸無效,便把艾紫培在班特期間穿著的騎士鎧甲以及「混沌神劍」 (Sword of Chaos) 歸還給她,然後便離開了。
在那之後,艾紫培從寇斯那裡得知秘羅地和非瑞克西亞的事,兩人去找年輕的鵬洛客凡瑟 (Venser) 協助,三人一同前往被非瑞克西亞佔領的秘羅地拯救受困的鵬洛客卡恩 (Karn) 。雖然三人成功救出了卡恩,但凡瑟不幸喪命,艾紫培和寇斯則陷入被非瑞人包圍的危境。
秘羅地事件後來傳入阿耶尼耳中。他掛念艾紫培的生死,再次四處打聽她的下落,就這樣一路來到了塞洛斯時空。
阿耶尼多年前就曾到過塞洛斯,並與當地的獅族締結了友誼。他的好友布黎瑪 (Brimaz) 如今已成了獅王。阿耶尼拜託布黎瑪幫忙尋找艾紫培的下落,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她的消息。
晨昏交替 (Dawn to Dusk)
話說晉位為神明謝納戈斯登上尼茲星域後,塞洛斯的天空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環狀帶。諸神無法將其消除,而且隨著時間流逝,黑環不斷向內緊縮。沒有人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但都能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氣息。
以太陽神赫利歐德為首的諸神將這一切過錯歸咎到凡人頭上,開始派遣天裔生物大軍攻擊凡人;風暴神刻拉諾斯 (Keranos) 和熔鍛神普羅烽斯 (Purphoros) 分別向凡間降下自然災難。一些不願受命運宰割的凡人開始團結起來發起反抗,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素來不信奉神明的獅族。
塞洛斯的獅族曾定居於現在的邁勒提斯城邦 (Meletis) ,但被後世視為暴君的統領 (archon) 亞諾瑪寇斯 (Agnomakhos) 率領人類軍隊將其逐出了家園。獅族認為人類必是受到諸神庇佑才有此力量,從此便站在神明的對立面。如今,獅族定居在名為「俄瑞恣」 (Oreskos) 的土地,當中最大的要塞城市為「忒特摩斯」 (Tethmos) 。
俄瑞恣獅王布黎瑪 (Brimaz, King of Oreskos)
艾紫培跟著阿耶尼和獅族戰士來到位於俄瑞恣山中的忒特摩斯。由於近來各地接連傳出天裔生物作亂的情報,多數獅族人遂聚集到此地避難。阿耶尼幫艾紫培找了一頂舒適的帳篷,讓她安心休息。艾紫培就這樣睡了好幾個小時。
艾紫培醒來後,與阿耶尼一同參與由獅王布黎瑪所主持的戰爭會議。艾紫培在會中分享謝納戈斯晉神的過程,但刻意略過達克索斯之死的部分。根據獅族得到的情報,並不是所有神明都與人類對立,像是豐收神卡拉美特拉 (Karametra) 就持續守護瑟特薩城邦 (Setessa) 。
會中,獅族人對於是否與人類並肩作戰產生了分歧。獅王布黎瑪主張與人類合作,但另一位地位崇高的戰士皮薩托爾 (Pyxathor) 則認為,人類過去曾壓迫獅族,不需要幫助他們。會中有一位名叫拉那托斯 (Lanathos) 的人類編年史家,私下對艾紫培說明獅族和人類的過往恩怨。
獅王布黎瑪詢問阿耶尼的看法。阿耶尼說,他關心的是謝納戈斯如何是變成神明的,據他所知,塞洛斯神明源於人類的信仰。
最終,布黎瑪在會中決議,獅族人將兵分兩路。他親自率領一支部隊前往奈西安森林援助人類,而主張獨力作戰的皮薩托爾則率領另一路人馬前往夜天神殿尼索斯 (Nykthos) ,阻止天裔生物繼續進入凡間。
一心想殺死謝納戈斯復仇的艾紫培,詢問眾人前往尼茲的方法。編年史家拉那托斯說道,傳說可經由位於世界盡頭的克羅芬斯之樹前往尼茲,但這只是神話,據說只有水手卡萊斐 (Callaphe) 曾完成這項壯舉。卡萊斐有一艘名為「季風號」 (Monsoon) 的船隻,她曾駕駛它沿著世界邊緣的大瀑布航行。據說如今卡萊斐住在塞連族 (siren) 棲息的海灣。
於是艾紫培決定前往海邊尋找卡萊斐幫忙。布黎瑪邀請她同往奈西安森林,再沿著河流抵達海邊。阿耶尼提議與艾紫培同行,艾紫培對此表示感激。
巴薩剌塔弓箭手 (Bassara Tower Archer)
艾紫培和阿耶尼跟著獅王布黎瑪率領的獅族部隊,一路往奈西安森林而去。他們在一座山谷中遇到了一支疑似被天裔生物殲滅的部隊,現場只有一位倖存者,正是邁勒提斯城邦的太陽神祭司斯忒拉諾斯──他與達克索斯年紀相當。艾紫培熟悉此人,但她發現斯忒拉諾斯已經失明,於是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布黎瑪問斯忒拉諾斯為何會在此,年輕的祭司說是因為太陽神背棄了他們,他的雙眼就是被祂奪走的。接著他又透露了諸神目前的動向:城邦神厄芳拉 (Ephara) 仍持續守護邁勒提斯;屠戮神墨癸斯 (Mogis) 和勝利神伊洛安斯 (Iroas) 在尼茲深處戰鬥;至於欺瞞神斐納克 (Phenax) 和折磨神芳瑞卡 (Pharika) 的情況則不清楚。阿耶尼問斯忒拉諾斯是否願意接受治療,但遭到拒絕。斯忒拉諾斯說,他之所以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替太陽神傳話,務必要從叛徒艾紫培手中奪回承陽劍。說完後,斯忒拉諾斯便喝下預先準備好的毒藥,自殺身亡。斯忒拉諾斯至死仍未背棄太陽神。
眾人告別斯忒拉諾斯後,繼續往山口方向而去,此地已是奈西安森林的邊界。他們被一群穿著黑衣的人影包圍,艾紫培認出為首者就是先前在阿喀洛斯城邦共同對抗牛頭怪大軍的瑟特薩戰士安陶莎 (Anthousa) 。安陶莎說她一直在找艾紫培的下落,而厄芳拉先知倪卡 (Nikka) 已加入了天裔生物的陣營。安陶莎見來者非敵,便帶領眾人前往他們在山中開鑿出來的堡壘休息。
當晚,安陶莎帶著艾紫培、阿耶尼和布黎瑪眺望對面的山脊,那裡布滿了全身披著尼茲星彩的天裔生物大軍。安陶莎說他們必須守住這道山脊防線。布黎瑪主動表示要留下來幫忙。
安陶莎將終止戰爭的希望寄託在艾紫培身上,當她得知艾紫培欲前往尼茲後,便自願幫她和阿耶尼準備一條小船,讓他們能乘船直抵海邊。
無聞海岸 (Unknown Shores)
艾紫培和阿耶尼當晚乘船順流而下,隔天早上就抵達了海邊。小船進了一座有著強勁海流和亂礁的海灣,放眼望去,至少有十多艘戰艦殘骸。岸邊的峭壁許多有名為「塞連」 (siren) 的怪物所築的洞穴,牠們會以優美的歌聲迷惑人心,再藉機吃掉受害者。這座海灣遂成為塞洛斯著名的海上墳場。
艾紫培和阿耶尼下了船,爬上一塊突出於海面的船頭型岩石。期間,有一些塞連試圖以歌聲引誘他們,曾多次造訪塞洛斯的阿耶尼熟知牠們的習性,搶先一步為兩人設下保護咒語。然而,接下來他們遇到另一個難題:該如何找到傳說水手卡萊斐的下落。
艾紫培一度萌生自行駕船前往世界邊緣的想法,但阿耶尼說,塞洛斯的空間並不是線性的,而且天際神克羅芬斯不喜歡陌生人,所以無法用正常的方法到達那裡。就在艾紫培發愁之際,阿耶尼早已暗中以魔法展開搜索,沒過多久,他就宣稱找到卡萊斐的「季風號」下落,隨後便施法將這艘傳說中的船隻從海中召喚至海面上。
破浪奇奧拉 (Kiora, the Crashing Wave)
此時,兩人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外表相當年輕的屈東,〔Triton,即塞洛斯的人魚 (merfolk) 〕。屈東想知道阿耶尼是如何舉起她的船的──這暗示她就是傳說中的卡萊斐。阿耶尼並未正面回答,只說季風號並不像傳說中那樣已經前往尼茲。
屈東問阿耶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阿耶尼向她介紹了艾紫培,並說諸神視她為禍亂世界的元凶,因此她想前往尼茲將其導正過來。屈東對於兩人的計劃似乎相當感興趣,二話不說便同意載他們一程。阿耶尼懷疑她別有所求,但屈東卻似乎不在意任何回報。
只見屈東施法將兩人帶上季風號,揚帆向西方啟航。她承諾會在夜幕降臨前抵達世界的盡頭。
靜眠島嶼阿力馬昔斯 (Arixmethes, Slumbering Isle)
「季風號」以不尋常的速度駛向西方海平線,屈東的航海技術高超,視驚濤狂風為無物,令阿耶尼暗暗讚賞。途中,屈東問艾紫培,傳說她曾給諸神帶來不少麻煩,究竟是不是真的?艾紫培說,這取決於從什麼角度說故事。屈東笑說卡萊斐也曾出現在各種荒誕不經的傳說中,且下意識地說出了「以寇希之名」 (In the name of Cosi) 這句話,阿耶尼對於「寇希」這個名字產生興趣,但屈東並未進一步解釋。
不久,前方海面上出現了一個大型漩渦,艾紫培和阿耶尼跟著屈東緊緊抓住船身,然後整艘船竟順著漩渦鑽入海中。艾紫培發現季風號被一層琥珀色的保護殼覆蓋,將海水阻絕在外,而且船身產生某種變化,還能聽見微弱的心臟跳動聲,這才意識到這艘「季風號」是某種活物變化而成的。
船隻在海中行進了一陣,突然有一道巨大的牆壁擋住去路,於是屈東操控季風號重返海面。船隻落在一塊狹長的陸地上,阿耶尼懷疑這裡並不是傳說中的世界邊緣。只聽得屈東很高興地說,她總算找到了傳說中的阿力馬昔斯 (Arixmethes) 。阿耶尼這時才發現他們被利用了,懷疑她根本不是卡萊斐。
屈東坦承自己的本名叫做奇奧拉 (Kiora) ,出海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阿力馬昔斯。艾紫培問世界的邊緣在什麼地方,奇奧拉要他們去問季風號,然後便跳入海中消失了。
這位自稱「奇奧拉」的人魚,是來自贊迪卡時空 (Zendikar) 的鵬洛客。她前來塞洛斯的目的,是為尋找能對付恐怖怪物「奧札奇」 (Eldrazi) 的武器。她方才所稱的「寇希」,就是奧札奇巨物「寇基雷」 (Kozilek) 的別名。寇基雷曾是贊迪卡人民所信奉的神明,如今已成為可怕的敵人。目前奇奧拉的家鄉正受到這種怪物的肆虐,她認為唯有海怪之類的巨型生物有能力與之一搏,因此遊走於各個時空蒐集海怪。她口中的「阿力馬昔斯」就是一頭海怪,由於其體積巨大,人類甚至在牠背上建造了一座城市。
塔薩的怒火 (Thassa’s Ire)
奇奧拉離開後,海中突然出現了名為「塔薩之眼」 (Eye of Thassa) 的巨大漩渦,接著一道攻擊魔法朝艾紫培和阿耶尼迎面而來,兩人見狀,連忙聯手以魔法擋下了攻勢。
此時,另一位女性屈東從海底躍上季風號。她的身高還比艾紫培略矮一些,自稱是海神塔薩。顯然海神為了方便與兩人交談,才以這種模樣現身。
海神問阿耶尼,為何要與叛徒艾紫培一同旅行。阿耶尼強調艾紫培並不是叛徒,而且他注意到海神並不像太陽神或獵神那樣,不分青紅皂白派遣天裔生物襲擊艾紫培,還願意親自現身與兩人交談,相對友善地多。
艾紫培對海神說,她正要前往尼茲去阻止謝納戈斯的野心。海神表示願意協助艾紫培前往世界邊緣,因為她手中的承陽劍 (Godsend) 是唯一能殺死謝納戈斯的武器。海神提醒艾紫培,打開通往尼茲的道路後,會先抵達一座神殿,那是夜天神殿尼索斯 (Nykthos) 的鏡像版本。她必須在那裡選擇接受一位神明的試煉,通過後才會開啟尼茲的大門,而且還能向神明請求一件事,但不能請求神明去殺死另一個神明。
海神建議艾紫培接受祂的試煉,並承諾會讓她輕鬆過關,她還會答應創造一座乙太橋梁幫她穿越謝納戈斯創造的黑暗之環。
此時,海神注意到海中出現了好幾頭從未見過的海怪,似乎是奇奧拉從其他時空帶來的,而且這位來自贊迪卡的人魚似乎正在設法收服阿力馬昔斯。祂決定給奇奧拉一點教訓。於是海神召喚出一道強勁的海流,藉此將季風號送到世界的邊緣,然後便轉身與奇奧拉展開正面對決。
奇奧拉力克海神 (Kiora Bests the Sea God)
關於海神塔薩大戰奇奧拉的過程,小說《承陽劍》僅提及開頭部分,完整內容見於2015年發布的支線小說《滴血之獲》 (Drop for Drop) ,以下補充這段故事概要。
奇奧拉之所以幫助艾紫培出海,目的是為了讓身為諸神叛徒的她吸引海神目光,好為自己爭取足夠多的時間。奇奧拉趁海神和艾紫培對話的時候潛入海中,設法用魔法馴服海洋生物,同時把手伸入黑暗虛空 (Blind Eternities) ,將其他時空的海怪召喚至此。
奇奧拉自從得知一直以來崇拜的詐術之神「寇希」原來是奧札奇巨物「寇基雷」的扭曲記憶時,便走上了挑戰神明的道路。所以她對海神塔薩無所畏懼。她操控來自十幾個世界的海怪,準備攻擊正在季風號上的塔薩。察覺此事的塔薩,先是以一道強勁水流送走了季風號,然後便轉身迎接奇奧拉的挑戰。
海神身為塞洛斯海洋的主宰,輕鬆召喚出更多海怪和上百位屈東攻擊奇奧拉。海神不滿奇奧拉自從來到塞洛斯後,便以海神使者的身份在屈東之間招搖撞騙,從而削弱了對祂的信仰力量,決定澈底擊倒她。
海神對於海洋生物的影響力超乎奇奧拉的想像。在海神的魔力之下,奇奧拉的海怪紛紛倒戈投靠海神,不從者則被祂的海怪咬殺。轉眼間,接受奇奧拉操控的海怪已經一隻不剩,連阿力馬昔斯也掙脫了她的束縛。屈東們紛紛為他們的神明歡呼。
海神先是用雙叉戟「得刻拉」 (Dekella) 製造出一個直達海底的巨大漩渦,再用這把神器將奇奧拉釘在海底,準備對她追加致命一擊。不料,此時奇奧拉竟抓住雙叉戟,遁入黑暗虛空消失了。
神器被盜走的海神發出痛苦的吶喊,大聲咒罵這位狡詐的鵬洛客,然而奇奧拉已逃到祂的力量所無法觸及的地方。這場戰鬥遂就此劃下句點。
神秘殿堂 (Temple of Mystery)
另一方面,身在季風號上的艾紫培和阿耶尼,被海神創造的強勁海流送到了世界邊緣,終於親眼見到傳說中位於巨大瀑布邊緣的克羅芬斯之樹──那是兩棵樹冠交纏的巨大橄欖樹。
此時,季風號發出既像鯨魚又像狼的哀鳴之聲。阿耶尼說,這是季風號請求天際神克羅芬斯讓它回到位於尼茲的家。天空中隨即出現克羅芬斯的巨大身影,看起來就像是一片有著人形輪廓的尼茲星空。這道身影就是從凡間通往尼茲的道路。
季風號發出興奮的大叫,隨即它一躍而起,帶著兩人衝進了星辰之海。當船隻躍過世界邊緣時,艾紫培看見腳下的瀑布落入深不可測的黑暗之中。不久,季風號消失了,變成尼茲星域的一部分,而兩人發現自己正踩在堅實的地面。
艾紫培和阿耶尼在黑暗中緩步前行,每踏出一步,眼前就多了一點亮光,就像有一條無形之手正逐漸揭開層層簾幕。最終,兩人來到一座以黑色大理石打造的神殿,每個方向都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那裡有每一位神明的祭壇。這就是位於尼茲的第二位夜天神殿尼索斯。
艾紫培看見莊嚴的神殿中,其中一根柱子上有扭曲的青銅雕像,模樣看似謝納戈斯,他如今也在這裡佔了一個位子,但其形象跟其他神明相比顯得粗糙許多,這或許跟他晉神的方式不無關係。
阿耶尼想起海神先前說過的話,認為不宜在此久留,以免被太陽神注意到他們的行蹤。於是他立刻拉著艾紫培的手來到海神的祭壇前,催促艾紫培趕快向海神請求試煉。
死神厄睿柏斯 (Erebos, God of the Dead)
不料,艾紫培竟掙脫了阿耶尼的手,快步跑到死神厄睿柏斯 (Erebos) 前並跪了下來,在阿耶尼來不及反應前,便開口向死神請求試煉。話才說完,死神立刻回應艾紫培的請求,將艾紫培的意識帶到一個幻境之中。
艾紫培發現自己置身在像班特那樣的田園世界,抬頭能看到空中有天使的宮殿。她住在一個農村的房子中,丈夫正要外出工作,但沒能看到丈夫的臉,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她的兒子在屋外照顧馬匹,而年僅七歲的女兒來問她,今天是不是要練武。
這個世界就是艾紫培夢寐以求的樣子。她想永遠在這個祥和寧靜的地方定居下來,但內心正與過往的痛苦回憶進行拉拒。
艾紫培的女兒走進屋子,從插有水仙花的瓶子中倒了點水到桌上的金杯,並要艾紫培喝下這杯水。艾紫培知道,一旦喝下它,就能得到永遠的安息,就不再需要四處流浪以及對抗邪惡。但她也提醒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於是艾紫培一把抓起金杯,用力扔到牆上。杯子破成碎片。她痛斥厄睿柏斯之杯只是個謊言。女兒哭著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艾紫培說,因為從來沒有人承諾她可以過上一種沒有痛苦的生活。
當艾紫培說完這句話,意識就被拉回了尼茲。她成功通過了死神的試煉。
天界統領 (Celestial Archon)
從幻境重返尼茲的艾紫培,發現自己和阿耶尼已越過謝納戈斯創造的黑暗之環,來到了尼茲的中心。謝納戈斯的巨大身軀就位在前方不遠處,周圍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艾紫培對阿耶尼說,她已通過了死神的試煉,可以向祂求取一項事物,但她並未要求祂帶他們穿越黑暗之環。阿耶尼說,先前海神塔薩誤以為需要架設乙太橋梁才能越過黑暗之環,事實證明不需要,顯然連塔薩也誤解了黑暗之環的本質。
眼下的首要之務就是殺死謝納戈斯。艾紫培和阿耶尼向前直奔,途中,謝納戈斯欲以火焰遏止兩人的行動,但兩人輕鬆閃過,來到了火牆的後方。兩人看見這裡有許多天裔生物,原來是謝納戈斯正透過火焰來吸取牠們的生命能量。因為謝納戈斯晉神後無法再從凡人的信仰獲得能量,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來維持他的神格。艾紫培打算先解救這些天裔生物。
艾紫培原想召喚出一些士兵來攻擊謝納戈斯,但她認為這些士兵可能會遭受和天裔生物相同的命運。她曾聽聞塞洛斯的「統領」生物有強大的力量,便改為召喚出一名天界統領 (Celestial Archon) 。天界統領乘著座騎在空中奔馳,所引發的狂風熄滅了火焰,阿耶尼趁機治療受傷的天裔生物。
艾紫培注意到這群天裔生物中有一頭巨狼,原來是獵神倪勒婭 (Nylea) 所化。倪勒婭不願見到祂的天裔生物受苦,所以前來對抗謝納戈斯。倪勒婭見火焰已撲滅,便帶領天裔生物先行撤退。為報答艾紫培解救天裔生物的舉動,倪勒婭臨行前對艾紫培說,祂會說服太陽神赫利歐德不要對她復仇。
弒神 (Deicide)
獵神倪勒婭離開後,謝納戈斯召喚出一群羊蹄人對付艾紫培和阿耶尼。天界統領負責抵禦,但謝納戈斯及時發出一道火球將其擊滅。天界統領在消失前,將自身力量傳給了艾紫培。
力量和速度大幅提升的艾紫培,手持承陽劍向謝納戈斯展開猛攻。她在轉眼間對他揮出了數百劍,每一次出劍,都會在心中默念達克索斯的名字。這些攻擊沒有對謝納戈斯造成太多傷害,隨後只見謝納戈斯的巨掌轟然拍下,將艾紫培壓在掌底。謝納戈斯打算奪走承陽劍,成為諸神之王。
艾紫培注意到謝納戈斯的胸口嵌了一枚箭頭──那是先前獵神倪勒婭在斯科拉河谷 (Skola Vale) 以神箭攻擊謝納戈斯所留下的──而箭頭周圍的身體部位仍是血肉之軀。這成了謝納戈斯唯一的弱點。
於是艾紫培向獵神祈禱,然後瞄準謝納戈斯胸口的箭頭,使盡全力擲出承陽劍。當承陽劍接觸到神箭箭頭的瞬間,箭頭碎裂成數百萬片鋒利的碎片,撕裂了謝納戈斯的心臟,星辰般的水流從其身體爆射而出。隨後謝納戈斯的殘破身軀墜入凡間,最後掉到了死神所統治的絕望之地 (Despair Lands) 。
打敗謝納戈斯後,艾紫培突然開口請求死神實現她的願望──她願以自己的生命來讓達克索斯復活。說完之後便氣力不支,倒入阿耶尼的懷抱中。
此時,獵神倪勒婭前來提醒儘快離開尼茲,因為死神和太陽神都準備捉拿她。兩人在獵神神力的庇護下趕往夜天神殿尼索斯。阿耶尼問艾紫培能不能穿越時空,艾紫培說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其實就連阿耶尼也不認為能在尼茲進行時空旅行。眼下他們只能靠自己的雙腿離開這裡。
在兩人飛奔的過程中,依稀聽到死神要求太陽神把艾紫培交給祂,但太陽神似乎置之不理。當兩人好不容易來到夜天神殿時,赫然發現太陽神擋在面前。
太陽神要艾紫培歸還承陽劍,並對她說,即便她沒有把自己獻給死神,祂也不會讓她活下去。因為祂認為艾紫培太像謝納戈斯了,知道許多連祂都不知道的事。若放任她繼續活著,會威脅祂萬神殿之主的地位。
只見太陽神赫利歐德發出一道強光,兩人被迫閉上眼睛,於此同時,太陽神奪走承陽劍,用它刺穿了艾紫培的身體,這位旭日天尊就此殞命。光芒退去後,阿耶尼痛苦地跪在艾紫培身邊,太陽神要阿耶尼立刻把艾紫培的遺體帶到凡間並交給死神,否則她將會在尼茲化為虛無。
堅定的阿耶尼 (Ajani Steadfast)
於是阿耶尼帶著艾紫培的身體回到凡間,並立刻前往絕望之地。死神派出一名密探前來領取艾紫培的遺體。阿耶尼本想揮斧砍死死神的密探,但被潛伏在暗處的獅王布黎瑪及時制止。
艾紫培眼睜睜看著阿耶尼被獅族帶走,她自己的披風還留在阿耶尼手上。她的腦海中閃過和達克索斯的快樂回憶,但最後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卻是太陽神。太陽神實現了她想要獲得安息和平靜的願望。
在那之後,阿耶尼為了紀念逝去的摯友,便將艾紫培的披風穿在身上。
艾紫培和阿耶尼在小說《承陽劍》的故事便到此為止。阿耶尼後續的行動,記載在2014年7月刊載的支線小說《阿耶尼的復仇》 (Ajani’s Vengeance) ,以下簡述其故事概要。
話說阿耶尼被布黎瑪帶回忒特摩斯,得知布黎瑪和安陶莎的聯合軍隊成功打敗了天裔生物。布黎瑪一直很想知道阿耶尼的真正來歷,但阿耶尼一直不願坦承。布黎瑪認為,若要阿耶尼融合他們的獅群中,就必須公開自己的身份,這樣才能取得族人信任。言下之意,雖然他是阿耶尼的朋友,但從獅王的立場來說,不便留他在族裡作客。他願意給阿耶尼一些時間考慮。
阿耶尼這次重返塞洛斯,一直在為艾紫培的目標奮鬥。如今艾紫培已死,他也想做一些屬於自己的事。他離開了忒特摩斯,往邁勒提斯城邦而去。路上,阿耶尼想起殺死艾紫培的太陽神,並思考起諸神的本質。他知道塞洛斯諸神的力量源於凡人的信仰,如果信眾選擇改變信仰,那神明又會發生什麼事?
為了進行這項實驗,阿耶尼來到邁勒提斯的太陽神神殿,當眾宣布太陽神親手殺死旭日天尊的事,還提到因為被太陽神拋棄而服毒自盡的年輕祭司斯忒拉諾斯的事。這番瀆神的言論引發了騷動,很快就在城裡傳開了。有些信眾開始對太陽神產生質疑。阿耶尼總共在邁勒提斯待了九天,發現他散布的觀念已開始發酵,相信總有一天會動搖尼茲的根基,便動身返回忒特摩斯。
這就是阿耶尼對諸神的復仇。
回到忒特摩斯後,阿耶尼再次去晉見布黎瑪,並說他已經準備好要分享他的故事了。
克羅芬斯的洞察 (Kruphix’s Insight)
2014年6月發布的《克羅芬斯的洞察》 (Kruphix’s Insight) 是另一篇重要的支線小說,其故事時間點設定在小說《承陽劍》的結局之後,揭露了一些重要訊息,以下簡述其故事概要。
這篇小說主要由天際神克羅芬斯和祂的先知庫黛勒 (Kydele) 的對話所構成。自從謝納戈斯被艾紫培殺死後,克羅芬斯先知庫黛勒的內心就始終感到不安,因為一位神明竟能在短短幾週內誕生後又旋即殞滅,她不清楚這對塞洛斯究竟意味著什麼。
於是克羅芬斯對庫黛勒揭露了諸神的本質。克羅芬斯說,諸神是誕生於凡人的信仰,而身為天際神的祂是諸神中最古老的,源於人類想了解地平線以外事物的渴望和好奇心。在那之後,天際神看著包含太陽神赫利歐德在內的諸神陸續誕生。但祂認為諸神不可能永遠存在,或許總有一天,尼茲會在諸神的內戰中毀滅。
克羅芬斯自稱擁有塞洛斯已知的所有知識,但就算是這樣,祂也不知道諸神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存在的──而且祂也不想知道。
克羅芬斯又說,祂最近從幾位外界訪客身上學到了一些新知識,而這些知識涉及塞洛斯的安全,若凡人得知此事,可能會讓他們產生非常沉重的負擔。庫黛勒希望克羅芬斯告訴她。
克羅芬斯說,塞洛斯只是多重宇宙的一個時空,而且其他時空都在塞洛斯諸神的力量範圍之外。只有像艾紫培、阿耶尼和奇奧拉這樣身懷特殊異能的人能自由穿梭各個時空之間。謝納戈斯也是其中之一。克羅芬斯認為,謝納戈斯因見識到了多重宇宙的廣大無垠,認定塞洛斯諸神只不過是謊言。他希望讓塞洛斯的人民都知道這件事,便設法讓自己化為神明,希望藉此讓凡人進一步思考諸神的存在意義為何。但事實證明,塞洛斯人似乎沒想這麼多,沒人在意謝納戈斯原本只是一介凡人,仍像崇拜其他神明一樣盲目地崇拜他。換句話說,謝納戈斯失敗了。
不過,無論是鵬洛客的存在或諸神的本質問題,都不是克羅芬斯在意的。真正讓祂感到不安的是,祂從艾紫培、阿耶尼和奇奧拉身上得知,多重宇宙存在三個恐怖力量,分別是非瑞克西亞、長老龍尼可波拉斯 (Nicol Bolas) 和恐怖怪物奧札奇,或許有朝一日,塞洛斯將會被這些東西給吞噬。
這番話深深撼動了庫黛勒的心靈。不久後,當一位年輕的僧侶問庫黛勒是否從天際神那裡學到了凡人所不知道的知識,她只是巴巴地看著地平線,什麼也沒說。
轉世者達克索斯 (Daxos the Returned)
最後,故事回到小說《承陽劍》的結尾。在獵神倪勒婭得知艾紫培用自己的生命交換讓達克索斯重生後,便每天在凡間尋找達克索斯的下落。祂知道死神必須遵守承諾,但不知為何,一連找了數天都毫無所獲,內心不禁悲痛萬分。
某天,獵神來到位於一條小溪旁的瑟特薩廢墟,突然看到一位戴著黃金面具的轉世者 (Returned) 正在沿著溪流漫步,赫然就是達克索斯。祂這時才理解為何一直感受不到達克索斯的存在,因為他並沒有真正重生。達克索斯似乎早在艾紫培開口許願之前就設法離開了冥界,以轉世者的身份四處漂泊,尋找他最愛的那個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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